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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旁边的几个将领也道:“杨副将所言在理，还请将军早做决断。”

    孙成武叹了口气，看着远处躺满一地的尸体，无奈摇头道:“我就担心咱们跑不了多远啊。”

    “现在应该还来得及……”

    “哪里来得及？骑兵多半死于城外，剩下的步卒如何能跑过对方的马腿！”

    几个将领偷偷相视一眼，最后还是那副将压低声音道:“士卒多半都是祁州庄户人家，他们也是近段时间方才应征入伍的，并不是少将军和您的嫡系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……”

    孙成武怒指自己的心腹，可话到嘴边又没骂出口。

    他的话，孙成武自然听得懂，意思就是这些步卒都是普通百姓，偷偷丢下也好，让他们战死也罢都没关系，只要咱们自己逃出生天，以后再抓些老百姓补上又有何不可？

    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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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天色渐渐暗下，就在邓飞指挥着士卒在城外设立营寨，欲把鼓城东、西、南三门去路堵死的时候，一直安静的孙成武，忽然打开北门，领着亲军直出门去。

    鼓城并不大，城墙周长也不过几里地，巨大的声响根本瞒不过在城外游弋的济州探马，更瞒不过早就在东北方向的小山谷苦苦等待的下山虎滕戡。

    “上马，速速上马……”

    滕戡激动的厉声大喝:“跑掉一个，咱们攻打蒲阴时就得多一个敌人，能放他们过去吗？”

    “杀无赦……”

    “杀无赦……”

    士卒一边跃上战马，一边齐声高喊。强烈的求战欲望，特别是眼神中散发的那种藐视一切的豪情，更是让落日都失去了最后的光辉。

    “先除敌首……随我杀……”

    战马长嘶，下山虎滕戡一提手中九节虎眼钢鞭，掠阵而去。

    身后的士卒见状，各都都头，各甲甲长连连高呼，挺起长枪紧随其后。而那面长长的“滕”字将旗，正随着战马奔腾所来带的“飓风”猎猎作响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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