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可是我也已经说得很明白了。”张克戬叹气道:“您若放我,我就回老家。您若不放,要关要杀都悉听尊便,但是要我投靠你家皇帝,我这一把年纪还是不打这个念头了。” 乔冽能看出张克戬并不是迂腐之人,不然也不会死皮赖脸的天天什么事也不干,以晚辈的姿态陪着他到处闲逛。 但是乔冽也明白,想说通他出山很不容易,毕竟年纪太大了。说服一个已经完全没有抱负心的人,可比去说服一个顽固还要来得麻烦。 “您想颐养天年,晚辈又岂敢强人所难。”乔冽客气的给他倒上一杯热茶,笑着说道:“只不过您这侄子如他父亲张相公一般,都是难得的好官,您不觉得就此埋没太过可惜了?” “小可还是陪叔父回归家乡的好。” 说话的是张伯奋,如果张克戬并不抗拒和乔冽打交道,那么这位张叔夜的大公子,心里还有比较深的抵触。特别是一见到兄弟张伯奋,那一张正气十足的脸,就会变得更加严肃。 “你尽管回归家乡,父亲的血海深仇自有我来报。” “你……” 张仲熊不冷不热的一句话,把张伯奋气得面红耳赤却又无从反驳。如果说还有一件事情自己占不住理,那就只能是父亲张叔夜被金人给害了。 乔冽见两兄弟又顶上了,不禁抚须一笑。 问张克戬道:“张老,您可知道为何当年我家圣上占据整个山东,却一直未曾攻打近在咫尺的济州府?” 众人闻言皆是眉头一皱。 这件事情,他们叔侄三人都是知道的,而且也不止一次的问起过张叔夜,可那位曾经的济州知州却总是长吁短叹,不做回答。 张克戬不会傻到以为梁山大军打不下济州,第一次对着乔冽拱手问道: “还请赐教。” “张老切莫如此。”乔冽微微回礼:“我家圣上曾言:张知州乃天下难得的清官直臣,虽然阵分敌我,可他不忍心一个好官的前程与性命断送在自己手里。故而梁山大军一直等张知州调任邓州,方才兵发济州……” “若是我兄长一直不曾调离,难道大周皇帝还能一直不取?” “这也不无可能啊。”乔冽意味深长的笑道:“山东百姓早就奉我家圣上为主,济州百姓宁可远离故土,也不愿意待在济州。您说地盘早占晚占,又有什么关系?何况以张知州之能,只怕见此情况,早有了辞官归隐的心思了……” 乔冽真真假假的一阵闲聊过后,又看向正在沉思的张伯奋。 “如今天下大势,你们能看得明白,我也没有必要再啰嗦。只不过你父亲与张老已经为国尽了所尽的忠,那么你们哥俩是否为你父亲尽下该尽的孝?”乔冽缓缓说道:“舒州的消息应该很快就会传来,如果不出意外,曹成已经和刘光世打起来了。而整个淮东,应当也很快便能分出结果……” 没等乔冽说完,一直没想明白的张伯奋忍不住问道:“您怎么就那般确定池州之事,一定能决定淮东局势?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