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京畿路的鄢陵县,位于洧水之南,清潩河之北,而离它只有几十里地的东边,就是赵宋的颖昌府。 赵构虽然已经收留了无处可去的完颜活女,肯定也不敢放纵他领着人马到处乱跑的,就让他们驻扎在颖昌府的西边,既保护了自己,也用来抵挡东边的柴进。 这样一来,方圆南北几十里的百姓就倒了大霉,到处胡作非为无恶不作,使得百姓苦不堪言。 一个身材魁梧,气宇轩昂的文官,气哄哄的走进京西北路宣抚使张俊的营帐。此人姓张,名伯奋,是大宋名臣张叔夜的长子。以前一直跟在父亲身边,后来张叔夜赴汴梁勤王他们一家便都留在了邓州。等赵构登基之后,这些功臣之后肯定还是要拉拢的,现在已经是颖昌府的通判。 “张通判怎么今天过来了?” 张俊一脸笑容的问道。 张伯奋虽然着急,可是人家乃是枢密副使,现在还领了京西北路的宣抚使一职,不是自己可以放肆的。 耐着性子行了礼后,便开门见山的说道:“张相公,金人在我大宋国土上肆意妄为,还请您派人去交涉一二……” 张俊虽然和枢密使张浚只是一字之差,而且都是出身西北,可那为人处事的风格与习性却是完全不一样。特别是对钱财的喜爱,简直可以说与宰相汪伯彦不相上下。 如今见他一个通判,居然绕过知府直接跑来寻自己,不禁眼神打趣的问道:“敢问刘知府如今身在何处?” 张伯奋不急不躁的道:“刘相公最近身体有恙,特派属下前来……” 张俊哪里不知道那知府为人,只是轻声一笑,却也不说穿了。毕竟是名臣张叔夜的儿子,自己虽然不怕他,也懒得被朝廷里那些老夫子口诛笔伐。 “你所说之事,本官也是极为关心。”张俊缓缓说道:“前几天刚刚派人去过金营,往后应当会收敛一些的……” 张伯奋一听这话,忽然就急了。 “何曾收敛?如今知府衙门前,天天跪满了申冤的百姓,而那城外更是有许多被金人弄得无家可归之人需要善后……” “张通判还请稍安勿躁。”没等他说完张俊便叹着气打断道:“我知道你们不好做,可是本官又何曾不是如此?” 一脸懊恼的起身转了几个圈,接着说道:“如今宋金乃是盟友,而官家欲图京畿久矣,还等着驱虎吞狼用金人剿灭柴进的,现在若是得罪太过,万一闹出乱子来,咱们谁担得起这个罪责?” “可是……” 张伯奋也是忧国忧民,但张俊说的话他又无法反驳,愣了一会接着恳求道:“您是一路主官,还望张相公能再派人去与金人谈谈。” “那是自然。”张俊见他没有再说下去,立马换了一个严肃的表情道:“明日本官必派人去金人面见完颜活女,绝对不能让他们再如往日一般无法无天……” 张伯奋闻言,又对张俊躬身感谢再三而去。 等他走了,张俊不禁摇头晃脑的走到自己床边,心里还在打趣道:“一个个跟你爹一样,都是些死脑筋!” ……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