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做完了这一切,宰予深吸一口气,他又想起了田氏先前的种种作为。 你们不是想要断了我的后路吗? 用不着你们代劳了。 后路,我宰予自断之! 不拿下此战,夫子与各位同窗的声誉就无法逆转。 不拿下此战,他们的声誉就会因我而受到玷污。 既然是因我而被玷污,那我宰予自当以死来证其清白。 大丈夫可横尸沙场,岂能狼藉都市? 大丈夫可为玉碎,岂可瓦全? 大丈夫患死之不中节尔,何畏之有?! 子路望着宰予这副模样,连忙劝阻道:“子我啊!你……你要是因为之前那件事,我可以向你致歉,可你何至于如此啊? 夫子常常教导我:父兄尚在,怎么能一听到什么事就马上去做呢? 君子,不能争一时之高下啊!” 宰予闻言,只是微微抬手:“兄长不必多言,我意已决。” 子路听了,心里只觉得压了块石头。 要是宰予他们真的因此战而死,他还不得内疚一辈子? 子路欲言又止,最后只得连声叹道:“你可知齐将何人,齐军数目几何,你贸然立下这样的誓言,这可……这可如何是好啊?” 申枨听到这里,也冲着子路出声道:“师兄,你真的不用再劝了。 这个决议不是子我独自做出的,如若此战不胜,兄长可往沙场为我等收尸。 大丈夫战场杀敌,如若不成,不过一死而已,有何惧哉? 子我从前便说过:士可杀,焉可辱? 曲阜国人不是对我们有所非议吗? 既然如此,便让他们看看,谁才是一心为鲁国尽忠的那个人!” “决议不是子我一个人做出的?” 子路琢磨着这句话,他听到这里,忍不住扫视起了周围。 不看还好,这一看,就被他发现问题了。 菟裘守军誓师,怎么不见子贡、冉求等人。 他赶忙问道:“子贡、子有他们呢?” 申枨闻言,眼神飘忽不定。 “子贡他们……” 子路虽然为人粗野了些,脾气也直率,但这不意味他的脑袋不好使。 他一看申枨这模样,立马就想明白了:“该不会是他们出来劝阻,你和子我就把他们关起来了吧?” 申枨浑身一抖,只是心虚的念叨着:“没……没有。” 子路听了,怒的直接上前揪住了申枨的衣领,生生把这个八尺的壮汉从地上提了起来。 “你小子可别骗我!” 宰予忽然出声问道:“这种时候,师兄你就别关注这些细枝末节了。不知此次齐军现在何处?” “现在何处?你现在知道问了?” 子路气的把申枨往地上一摔,差点骂了出来:“齐师兵分两路,水陆并进。 齐国水师发动数十艘大翼、过百艘桥船,顺济水南下,昨日拂晓前就已经攻破阳州。 齐国陆路引军过万,他们虽然不如水师行动那般迅速,但前日也已经通过留舒,看样子是准备围攻阳谷。 而我鲁国目前也才将将动员两万余人,两军对垒胜负犹未可知,更何况齐国这次引军者也是沙场宿将,哪里是那么容易战胜的!” 宰予闻言也不恼,只是问道:“齐将何人?” 子路听了,没好气的朝着宰予一瞪眼。 “领军者,齐之二守,国夏、高张!” “我军于何处集结?” “汇于梁山之阴,汶水之阳。” 宰予闻言,只是点了点头,随后向申枨传令:“申司马!” 申枨赶忙从地上爬起:“在!” 宰予摸了摸唇边的血,高声喝令:“通令全军,往梁山之阴,汶水之阳进军!” “领受将命!” 宰予走下高阶,正准备登上战车,可还未走远,便听见身后传来子路的爆喝。 “子我!” 宰予一回头,就看见子路瞪大个眼睛,怒发冲冠的登上了他的车驾,一把从御者的手中夺过缰绳。 “子路……你这是?” 子路怒目道:“还愣着干什么?快上车啊!不是说好了,大丈夫不过一死而已吗?既然如此,我陪你一起去!” ------题外话------ 我知道你不会给我投票,但只是骗骗我也挺好。 ——节选自《宰予日记》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