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16大结局下-《重生之侯府嫡女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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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想到慕容雨和欧阳少弦离开御书房时的得意笑容,欧阳夜翼气的咬牙切齿,可恶,真是可恶!

    叶贵妃摆手挥退了宫女们,轻轻坐起身:“事已至此,咱们不能再在这里自怨自艾,想个办法扳回一局才是正事。”

    皇帝虽没有猜出幕后主谋是谁,却知道幕后主谋要暗害欧阳夜辰,无声证明,欧阳夜辰与皇帝是一条心的,皇帝不但不会怀疑他,还会更加信任他,局势对叶贵妃,欧阳夜翼很不利。

    “父皇现在对我的态度不冷不热的,朝中大事也不肯与我商量,还怎么扳回局面?”欧阳夜翼是完全没有办法了。

    叶贵妃轻轻沉下眼睑:“最近皇上一直都很冷落你吗?”

    “是的!”欧阳夜翼眸底闪过一丝愤恨:“每天下朝后,父皇都会将欧阳夜辰叫进书房,一去就是一上午,却从未理睬过我……”

    叶贵妃右手的食指轻敲着桌面,美眸中闪着道道凝重光芒:“夜翼,以我对皇上的了解,他之所以会这么做,是对你起了疑心了!”

    “什么?父皇在怀疑我?”欧阳夜翼猛然震惊,他自认做的非常完美,没有露出任何马脚,为何皇帝还会怀疑到他?

    “本宫与皇上同床共枕十几年,对他非常了解,当他对一个人有意无意的不理不睬时,就是开始怀疑那人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在咱们的设计下,欧阳夜辰身上处处透着疑点,皇帝怎么不去怀疑他?”欧阳夜翼非常不解,他根本没露什么马脚,为何皇帝会起疑呢?

    “那只有一种解释,皇帝对欧阳夜辰的信任,高于对你的信任!”叶贵妃目光凝重,七年前的叛乱,皇帝与欧阳夜辰一起拼杀,共同进退,父子齐心,同生共死,那种能够培养父子感情的特殊经历,欧阳夜翼可没与皇帝一起拥有过,所以,皇帝对欧阳夜辰比对欧阳夜翼信任。

    “又或者,皇帝选中的太子,就是欧阳夜辰,根本没打算换人!”无论欧阳夜翼设计也好,陷害也罢,只要欧阳夜辰能翻过身,皇帝就不会废掉他的太子之位,如此一来,皇帝百年之后,太子就是一国之君。

    “那咱们现在应该怎么办?”皇帝非常信任欧阳夜辰,又对欧阳夜翼起了疑,欧阳夜辰与欧阳夜翼可是仇敌,万一欧阳放辰查到蛛丝马迹,欧阳夜翼就完了。

    “皇帝和太子之间,父子感情深厚,如今,又站到了统一战线上,准备揪出事件的幕后主谋,咱们不能再玩那些栽赃陷害的小把戏了!”叶贵妃眸底,诡异光芒闪现。

    “依娘娘之见,咱们应该怎么做?”欧阳夜翼有头脑,却没有势力,事事都有询问询问叶贵妃的意见。

    叶贵妃冷冷一笑,压低声音对欧阳夜翼说了几句话:“这是最直接,也是最有效的方法!”

    欧阳夜翼的脸色微微变了变:“这样做,能成功吗?”叶贵妃不但心机深重,还心狠手辣,自己登基之后,定要尽快解决了她,否则,被她知道九皇弟死亡的真相后,倒霉的可就是自己了。

    “放心,本宫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!”叶贵妃沉下的眸底厉光闪烁:“咱们来制订详细的计划吧,这一次,事关你,我以及整个叶氏家族的生死存亡,只许成功,不许失败!”如果失败了,死的可不止一人两人!

    “本王明白!”身为瑞王,欧阳夜翼知道轻重,事关多人性命的事情,岂能儿戏。

    “首先,咱们要控制住整个皇宫的局势……”听着叶贵妃的分析,暗布的各个巧妙局,欧阳夜翼阴冷的眸底寒光更浓,事成之后,叶贵妃,绝对留不得!

    楚宣王府,慕容雨坐在床塌上翻书,却是一个字也没看进去。

    “想什么呢?”欧阳少弦沐浴完,擦干头发,躺到床上,轻拥着慕容雨,刚刚沐浴过,慕容雨身上散发的淡淡梅花香夹杂着轻微的热水余温扑面而来,十分好闻。

    “瑞王和叶贵妃吃了败仗,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吧!”欧阳少弦和慕容雨已经猜测到,事情是他们两人在搞鬼,却因他们设计的太过完美,没有找到证据。

    “皇上已经在怀疑他们了,若无意外,瑞王府和叶贵妃的宫殿时时刻刻有人盯着,只要他们稍有动作,就会在最短的时间内传到皇上耳中……”到时,皇上一定会抢先一步出手,狠狠收拾他们两人。

    “叶贵妃,欧阳夜翼都是聪明人,这次事情惨败,他们会总结经验,积蓄力量,暗中计划下一次的突然袭击,在计划没有完善前,应该不会掀起太大的风浪……”

    欧阳少弦伸手解开了慕容雨的衣带。

    慕容雨回过神,急忙制止他接下来的动作:“你干嘛!”孩子九个月了,很快就要出世,他们不能再……

    “休息啊,夜深了,外面很冷,没有事情可做,当然是休息了!”欧阳少弦利眸中闪着疑惑与不解:“难道你想穿着这厚厚的衣服睡觉?”

    屋内虽升了火盆,还是有些冷,慕容雨沐浴完后,又穿了件厚外衣,欧阳少弦只是想帮她脱了衣服休息,没有其他意思,是她想歪了。

    慕容雨不自然的轻咳几声,并快速转移了话题:“孩子快出世了,你要做父亲了,高兴吗?”

    欧阳少弦的神色暗了下来,如果可以,他宁愿孩子永远都不出世,这样,他和慕容雨就不会发开了!

    欧阳少弦紧拥着慕容雨躺在床上,光洁的下巴轻触着慕容雨柔软馨香的墨丝,温柔的语气中充满低沉:“雨儿,太医可曾说,孩子具体会在哪天出世?”

    “还没确定,不过,应该是在除夕夜左右!”按照日子来算,孩子就在那几天出生。

    欧阳少弦闭了眼睛,心中漫延着浓浓的苦涩,去年的大年夜,他才和慕容雨在一起用了一次年夜饭,本以为今年的大年夜会再多个人一起用膳,没想到,上天那么残忍,连这点幸福都不给他们,如果小宝宝在过年前出世,他们就不可能三人一起用年夜饭了……

    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?要怎么做才能让雨儿活下来?

    寒风呼啸,夜色宁静,皇宫里,各个走廊上的灯笼被吹的摇拽不定,烛火忽明忽暗,将各个建筑拉出一条长长的影子,不远处,队队巡逻的侍卫们手持火把,稳步走过。

    御书房里还亮着灯,皇帝认真的批阅完最后一支奏折,站起身,准备回养心殿休息。

    屋外,阵阵寒风吹过,冷的蚀骨,太监为皇帝披上了温暖的狐毛大氅,六名宫女手持宫灯在前照明,身后,十名侍卫紧紧保护,身旁,太监小心翼翼的轻扶着,一行人浩浩荡荡前行。

    所有宫女,太监,见到皇帝,全都退到一边,跪地行礼:“参见皇上!”

    皇帝也不答话,缓步前行。

    突然,一股浓浓的药味随风飘入鼻中,皇帝微微皱了皱眉头,顺着药味望去,一名太监手中捧着一盅药:“这么晚了,谁在喝药?”

    “回皇上,是十皇子感染了风寒,烧的小脸通红,太医开了药,奴才刚刚熬好,正准备给十皇子送去。”太监低垂着头,礼貌恭敬。

    不知是因魏妃怀孕时落水,还是什么其他原因,十皇子出生后就体弱多病,尤其是冬天,更加难过,几乎是三天两头的生病,可以说,整个冬天,他都是在药罐子里度过的。

    “十皇子现在何处?”最近,皇帝一直忙于朝堂的事情,对自己的孩子极少关心,既然知道十皇子生病了,就去看看吧。

    “回皇上,十皇子正在魏妃的冰泉宫!”魏妃是十皇子的亲生母亲,十皇子得病,魏妃自然是将他接到身边,亲自照顾。

    “摆架冰泉宫!”

    夜色深,很静,皇帝一行在皇宫中快步前行,到得冰泉宫前,太监正欲高喊:“皇上驾到!”

    皇帝摆手制止了太监即将出口的话:“你们都在这侯着!”已经子时了,十皇子生病,急需休息,受不得打扰,皇帝打算进去看看,一会儿就走,没必要摆这么大的阵仗。

    “是!”宫女,太监们应声退开,皇帝大步走进冰泉宫,身后,跟着两名随身太监。

    冰泉宫有一间卧室燃着烛火,是十皇子居住的房间,皇帝径直走了过去,眼看着就要来到门口了,突然,一阵若有似无的声音传入耳中。皇帝心思一沉,猛然停下了脚步,细细凝听,那声音是男女交欢时发出,伴随着男子的粗喘,女子的低吟,在这寂静的夜里格外**。

    皇帝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,眼眸瞬间眯了起来,全身萦绕着浓烈的怒气,改变了方向,大步向着一个房间走去。

    每走近一步,**蚀骨的低吟越发搔人心,皇帝的面色阴沉的可怕:“砰!”一脚踢开紧闭的房门,皇帝怒气冲冲的走了进去。

    内室大床上,紧紧纠缠的两人被惊醒,上方的男子抓起一旁的衣服,推开窗子跃了出去,女子拥着被子坐了起来,美眸中盛满了惊恐:“皇……皇上……”

    皇上不是在处理急事么,怎么会无声无息的来了冰泉宫?

    皇帝瞬间来到床边,大手紧紧掐住了魏妃的脖子,骨节泛白,手背上青筋脉络突出,**过后的奢糜气息萦绕周身,皇帝眸底怒火翻腾:“快说,那个贱男人是谁?”

    他本是好心好意来看望儿子的,没想到意外撞到了刚才那一幕,他的妃子,居然背着他偷人,好,很好!

    “咳咳咳……皇……皇上……臣妾是被冤枉的……”魏妃急声分辨着。

    皇帝冷冷笑着,目光凌厉:“你冤枉?你当朕是傻瓜,没看清刚才的肮脏一幕吗?快说,那男的到底是谁?”不知不觉间,大手再次握紧,魏妃的脖子被紧紧卡着,快要喘不过气了……

    “母妃……”十皇子揉着眼睛,颤颤巍巍的走了进来,他在房间睡的正香,听到这边有吵闹声,就跑过来了。

    抬头望到怒气冲天的皇帝,十皇子愣了愣:“父皇!”

    顺着皇帝的胳膊望到了他卡在魏妃脖子上的大手,以及眼睛圆睁,快要窒息的魏妃,十皇子呆愣半晌方才反应过来,快跑着来到皇帝身边,紧扯着他的衣服哀求:“父皇,快松手,你会掐死母妃的……”

    “滚开!”皇帝伸手把十皇子推到了一些边,怒声质问魏妃:“那个男人究竟是谁?”

    魏妃喘不过气,眸底闪着痛苦的神色,嘴巴张了张,却什么话都没说出来。

    “父皇,你快放开母妃!”十皇子又要冲上来,被太监们紧紧拉住,十皇子挣脱不开,急呼道:“父皇,你再不放开母妃,我去叫敛叔叔……”

    皇帝的眼眸瞬间眯了起来,手上的力道也松懈许多:“敛叔叔,哪个敛叔叔!”

    “痕儿,不要胡说!”魏妃面色大变,得了空隙,急声制止。

    “母妃,不找敛叔叔帮忙,父皇会掐死你的!”欧阳夜痕奶声奶气的回答着。

    皇帝冷冷一笑,明白了其中原委:“原来和你偷情的那个男人是南宫敛!”堂堂离月国太子,偷人竟然偷到清颂国皇宫来了,真是好大的胆子!

    “不是的皇上……南宫太子只是救过痕儿一命,痕儿与他相对熟悉些……臣妾与南宫太子没有任何关系……”魏妃声嘶力竭的解释着:“臣妾刚才明明是独自一人休息的,可是不知为何,醒来后就……一定是有人在设计臣妾,请皇上明查……”

    皇帝冷眼旁观魏妃的哭诉,不为所动,他亲眼看到的事情,岂会有假,不过,既然魏妃说她是冤枉的,他就找人来查查看,让她输的心服口服!

    ‘来人’两字尚未说出,只听‘当’的一声响,不停挣扎的十皇子身上掉下一块碧绿色的玉佩,玉佩是面朝上的,雕刻精致,快要占据整个面的‘敛’字清析无比。

    魏妃的面色瞬间变的惨白,皇帝眸底的冷光渐浓,周身萦绕着浓烈的煞气:“南宫敛和痕儿的关系真是亲密,连贴身玉佩都送给痕儿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死太监,放开我,快放开我……”欧阳夜痕愤怒的吼着,在太监怀中用力挣扎,小眼睛内闪烁的怒火,像极了南宫敛。

    “皇上,这玉佩,是痕儿看着好奇,和南宫太子要来的,臣妾想着过几天就还回去……”在皇宫多年,魏妃随机应变的本事,早就练的炉火纯青。

    “朕的儿子,有一双和南宫敛六,七分像的眼睛,只是巧合吗?”之前,皇帝的心思都在国事上,很少关心欧阳夜痕,再加上欧阳夜痕年龄小,体弱多病,极少与皇帝亲近,皇帝一直都没发现,欧阳夜痕的眼睛,不像欧阳皇室的人。

    “皇上……”魏妃伸手去拉皇帝,却被他甩到一边:“来人,将魏妃和十皇子贬为庶民,打入死牢,听侯发落,魏妃的族人,九族之内全部抓捕入狱!”

    “是!”侍卫们领命而去。

    在魏妃惨白的面色中,皇帝又下了一道命令:“封锁驿馆,抓捕南宫敛,南宫漠,南宫雪晴!”离月国的人,居然敢在他清颂国土上兴风作浪,真是嫌命长了!

    不知南宫敛是得到了消息,还是早生了警惕,皇宫侍卫闯进驿馆时,那里早已是人去楼空,南宫敛,南宫漠不知所踪,就连住在府邸里的南宫雪晴,也不见了踪影。

    消息传到皇宫,龙颜大怒,皇帝下令封城,城内戒严,挨家挨户的搜查,掘地三尺,也要把他们三个找出来。

    早朝后,欧阳夜翼向叶贵妃问了安,回到瑞王府,杜幽若被关进大牢后,瑞王没再娶妻,诺大的瑞王府里空荡荡的,走来走动,都只有他一名主人。

    冬天已到,树枝上光秃秃的,阵阵寒风吹过,呜呜作响,想想城中的局势,欧阳夜翼嘴角轻扬起一丝诡异的笑。

    魏妃和南宫敛的事情,是他无意间发现的,设计皇帝去冰泉宫,并抓获两人的奸情一事,也是他故意设计的,目的嘛,自然是……

    “嗖!”欧阳夜翼刚刚踏进房间,一柄寒光闪闪的长剑架到了他脖子上,欧阳夜翼皱皱眉头,身后的人没有多少杀气,他也就不着急,不动声色的等着那人从背后慢慢移到他面前。

    “南宫太子,别来无恙吧!”他早猜到南宫敛会来找他,没想到来的这么快,无妨,他正准备利用南宫敛做点事情呢,来的真是时候。

    “欧阳夜翼,你少装蒜,这一切,是不是都是你设计的?”和欧阳夜翼接触的时间不长,南宫敛却知道,他是个野心极大,为达目的,不择手段的人。

    “南宫太子这话可就冤枉我了,若非父皇派人从冰泉宫搜出魏妃与离月国来往的证据,本王都不知道,魏妃是离月国奸细……”这个奸细隐藏的很深,如果不是南宫敛来到清颂与她偷情被人发现,谁也猜不到,魏妃是奸细。

    “她现在怎么样了?”南官敛口中的她,当然是指魏妃。

    “她被关进大牢后,动了重刑,却什么都不肯说,最后,受不了酷刑,咬舌自尽了!”魏妃明明是清颂人,为何对南宫敛,离月国这么忠心?

    “你们的儿子,也被灌下了毒酒,紧随魏妃而去,他们的尸体被扔到了乱坟岗上,晚上,你可以悄悄去祭拜一下,不过,一定要小心避过守在那里看守尸体的侍卫们……”七年前的叛乱后,皇帝最讨厌被人背叛,对魏妃的残酷手段,只是在杀一儆百。

    “魏妃的族人呢?”能够进宫为妃的,都是有浑厚背景的女子,魏妃的族人,可是不少。

    “全部关进了大牢,听侯发落!”因为偷情,被诛了九族,这在清颂史上,还真是破天荒的第一次,皇帝是真的气极了。

    “事情真的不是你做的?”欧阳夜翼的话,南宫敛还是有些怀疑。

    “放眼整个清颂,能让本王重视的,只是欧阳夜辰与欧阳少弦,魏妃的儿子欧阳夜痕,那么一点点儿,还天天体弱多病,能不能长大都是个问题,本王根本没将他放在眼里……”

    欧阳夜翼语气微傲:“玉龙之事,本王与太子合作,清颂朝堂快要人尽皆知,太子出了事情,本王也会跟着倒霉……”

    南宫敛扬扬眉毛:“瑞王爷倒霉了吗?”

    “父皇现在最信任的是欧阳夜辰,对本王不理不睬的,下朝后,他和欧阳夜辰去了御书房,看也没看本王一眼,太子说,这叫不叫倒霉?”一个不被皇帝重视,甚至是排斥的王爷,在清颂就没有多大权利了。

    “照王爷的意思,设计本宫和魏妃的,是欧阳夜辰或欧阳少弦?”

    南宫敛武功不错,洞察力也极高,可是那天晚上,他居然没有察觉到有人靠近宫殿,直到皇帝进了房间,捉奸在床时,他才察觉到不对,一定是有人从中做了手脚。

    立了功的人,才会得皇帝信任,现在的皇帝,这么相信欧阳夜辰,捉奸之事,应该和他脱不了关系。

    “出事当天,跟在父皇身边的都是他的心腹,嘴巴紧的很,本王费尽心机,也没问出有价值的东西,是不是欧阳夜辰陷害你,本王也不是特别清楚!”身为皇室之人,有一个共同的特点,疑心重,所以,话不能说的太坚定了,要含含糊糊,没棱两可,更能惹人浮想连翩。

    当然,欧阳夜翼暗中派出人在魏妃房间放迷情香的事情,更不能告诉南宫敛,让他自己去猜吧。

    南宫敛收起长剑,目光凝重:“清颂全城戒严,进出都要经过严格的排查,我们混不出去,你想办法,送我们离开!”清颂皇帝是真的发怒了,情况不妙,京城快要翻天了,这里是清颂的地盘,纵使他们能力再大,也躲藏不了多久的。

    南宫敛一早就知道魏妃儿子的存在,他来清颂,并非为南宫雪晴,而是为他的儿子,他帮欧阳夜翼拿玉龙,只是想让欧阳夜辰与欧阳夜翼自相残杀,两败俱伤时,欧阳夜痕渔翁得利,成为清颂下一任皇帝,如此一来,兵不血刃,他就可成功收服清颂国土,何乐而不为。

    可是,他万万没想到,他的计划才刚刚实施了一步,欧阳夜辰和欧阳夜翼还没受到任何重创,他的儿子就被发现身份,赐死,并且,他也被清颂通辑,此地不宜久留,他必须尽快回到离月国。

    欧阳夜翼无奈的叹了口气:“瑞王府看似平静,暗中却布满了监视的暗卫,如果本王出面帮你们,帮不上任何忙不说,还会害你们被抓……”

    南宫敛扬唇冷笑:“瑞王爷的意思,不肯帮忙了?”如果他被抓了,一定将欧阳夜翼是同谋的事情供出来,他倒霉,欧阳夜翼也休想好过。

    “不是不想帮,而是帮不上!”欧阳夜翼迎着南宫敛的目光望了过去,猜中了几分南宫敛的心思,若非南宫敛还有点用处,欧阳夜翼早就把他杀掉了,哪容他在这里如此嚣张:“其实,现在能帮到南宫太子的,不是本王,而是太子自己!”

    南宫敛心思一转:“此话怎讲?”

    欧阳夜翼压低声音,提醒几句,南宫敛的眸光沉了沉,这个方法么……

    “南宫太子,清颂与离月的关系已经非常紧张了,您和魏妃的事情,是个导火索,两国开战,在所难免,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!”离月国是一群野心勃勃的人在掌权,南宫敛被困在清颂,给了他们一个很好的出兵理由。

    南宫敛和欧阳夜翼一样,都是极有野心的人,所以,欧阳夜翼明白他在想什么:“南宫太子,这一次,咱们两人仍然合作,本王帮你逃回离月,成为离月皇帝,离月国的兵马也务必帮本王除去欧阳夜辰和欧阳少弦这两大障碍,让本王可以顺利登基!”

    南宫敛扬扬嘴唇,轻扯出一抹诡异的淡笑:“成交!”如欧阳夜翼所言,离月国内部也分裂成许多派系,他需要个强势的合作伙伴帮忙,尽早登基为帝。

    和欧阳夜翼合作,是双赢,他当然不会拒绝。

    欧阳夜翼眸底闪烁的诡异目光比南宫敛浓,嘴角扬起的笑容,也比南宫敛灿烂许多,事情在向他计划的方向发展,相信在不久的将来,他一定会是清颂国至高无上的皇帝!

    几天后,清颂对离月边关送来八百里加急信件,离月国三十万大军毫我征兆的大举进犯,来势汹汹,锐不可挡,短短几天的时间,已经攻陷了两座城池。

    龙颜大怒,将战报狠狠扔到一边:“离月国怎么会突然间发起了进攻?”

    魏国公沉思片刻,上前一步:“皇上,微臣以为,应该是南宫敛被困离月京城的事情让离月国的人知道了!”离月国野心勃勃,内部又分了许多派系,发动进攻的,可能是南宫敛的人,搅乱边关,南宫敛可趁乱逃走。

    还有一种可能就是,南宫敛的敌对者发动了进攻,想借清颂皇帝之手,杀掉南宫敛。

    “众爱卿觉得,如何处理边关之事?”皇帝心中已经有了答案,不过,他想听听大臣们的意见。

    “回皇上,以微臣之见,理应迅速派能将前去边关,挽回局面!”谢云衍身为清颂丞相,满腹才学,边关之战,打的非常激烈,那三十万大军气势如虹,大有直捣清颂京城的趋势,必须派人前去应战,将他们赶回离月。

    “谢丞相可有合适的将才人选?”京城里,有才华,有能力的将士,真是不多。

    “回皇上,微臣之子谢轻扬,曾在清颂对高焰边关镇守过一段时间,对兵步布局,有些研究,可派他前去对战!”谢轻扬的能力在武将之中已是顶尖,放眼整个清颂,无几人能及,谢丞相说的非常谦虚,由他去应对离月国,绝对没问题。

    “皇上,微臣以为,清颂对高焰的边关,也需严密防守!”魏国见解独到:“高焰,离月,清颂乃是当今世上最大,最强的三个国家,离月对清颂开战,高焰未必没有趁乱打劫的心思!”

    “谢轻扬将军以前都在镇守清颂对高焰边关,对那里的地形,天气,非常熟悉,可用兵如神,但是,清颂对离月的边关,与清颂对高焰边关的地形,天气完全不同,谢将军去了那里,对一切都不了解,面对离月那一次又一次的疯狂进攻,只怕胜利的把握不大……”

    带兵打仗不是儿戏,尤其是在生死存亡的紧要关头,只许成功,不许失败,魏国公说的一点儿没错,谢轻扬的确很厉害,但是,他对离月国的一切都不了解,未必能打赢这场仗。

    “那依魏国公之见,应该派谁去迎战离月?”皇帝似笑非笑,魏国公的答案,他已经猜到了。

    “回皇上,瑞王爷之前一直在镇守清颂对离月边关,他对那里的地形非常熟悉,对离月国的军队也有一定的了解……”

    “夜翼最近报恙,身体不太好,只怕不能前去迎战!”对敌三十万大军,将领手中至少也要拥有三十万的兵权,皇帝对欧阳夜翼有疑,不会放三十万的兵权给他。

    “这……”魏国公凝眉思索,除了瑞王欧阳夜翼,还有谁对离月国了解?

    太子向前一步:“父皇,儿臣愿意前去离月国迎战!”

    “太子一直在京城,对离月国的地形,天气,以及军队的特点,都不算了解吧……”不是大臣们不相信欧阳夜辰,而是,关键时刻,容不得半点差错,有一个能退敌的瑞王不用,用一个不知能不能退敌的太子,对他们来说,不是明智之举。

    “早年,楚宣王一直在外游历,对离月国的事情比较了解,如果有他的协助,本宫定可将离月国三十万大军打退!”欧阳夜辰自信满满,虽然久居京城,但他也是学过兵法的,一直没有用到,此次主动请缨前去对敌离月,就是展现展现他用兵的能力,为将来的登基,打下基础。

    “众爱卿可有异议?”皇帝的想法和太子不谋而和,边关之战,他想让太子前去锻炼能力,欧阳少弦从旁辅佐,此战,必赢。

    大臣们相互对望一眼:“臣等没有异议!”楚宣王欧阳少弦见多识广,能力更是不容小视,有他从旁相助,此仗几乎可以说是稳赢了。

    “传朕旨意,午时,太子,楚宣王带兵赶往边关应战!”清颂对离月之战,非常重要,不容耽搁,早出结果,早定人心!

    “皇上英明!”

    下朝,众臣恭送皇帝离去,欧阳夜翼沉下的眸底,闪着诡异的笑,太子,欧阳少弦前去离月应战,在他的预料之中,事情,一直在照他预设的方向发展,很快就要成功了!

    楚宣王府,慕容雨从衣柜中拿出许多衣服,快速叠好,放进衣箱内,欧阳少弦擦拭完青羽软剑,按下了慕容雨还在拿衣服的小手:“我很快就会回来,不必备这么多衣服。”

    “有备无患嘛,到了边关,饭菜肯定不如府里的可口,你一定要多吃些,不然白天没力气对敌,还有,少空腹喝酒……”慕容雨慎重的叮嘱着。

    欧阳少弦将慕容雨紧紧拥进怀中,宣誓般郑重承诺着:“我一定会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回来,陪你和孩子!”

    当年的楚宣王妃生欧阳少弦时,楚宣王不在身边,楚宣王妃吃了很多苦,伤了很重的心,这一次,无论前方战势如何,慕容雨生产时,他一定会回来陪着她,一定会!

    慕容雨笑笑,笑容有些苦涩:“时候不早了,我送你去广场吧!”午时,太子会在广场点兵,前往边关,对付离月国!

    她的孩子九个多月,很快就要出世,她不能陪欧阳少弦一起去边关,如果边关的事情解决的慢,她可能见不到欧阳少弦回来了,或许,今天的分别,是今世所见的最后一面。

    慕容雨坐软轿来到广场时,广场上站满了身穿铠甲,手持长矛的士兵,一眼望去,黑压压的一片,太子一身戎装,英姿勃发,器宇轩昂,点完士兵,率先骑马前行,身后的士兵们紧紧跟随,气势浩荡。

    欧阳少弦的行理已经拿放好,紧握着慕容雨的小手,目光凝重:“雨儿,相信我,我一定赶回来!”清颂不能被离月吞并,更不能被瑞王掌控,他前往边关帮太子,是为了让清颂安宁,也让慕容雨可以拥有美好的生活。

    慕容雨的时间已经不多了,所以,他要以最快的速度把事情处理完,尽快赶回来,陪她一起度过最后的日子。

    慕容雨的笑容清新自然,温暖如春:“我相信你,太子已经走远了,你也快起程吧,在战场上,无论发生什么事情,你都要记住,一定要好好活着,我和孩子在家里等你回来!”

    欧阳少弦点点头,紧紧握了握慕容雨柔若无骨的小手,接过侍卫手中的缰绳,翻身上马,深深的望了慕容雨一眼,转过头,大手一扬,骏马飞驰而去,踏起阵阵狼烟,迷蒙了人眼!

    慕容雨站在原地,目送欧阳少弦的身影越走越远,清冷的眸底,闪过一丝落寞,生下孩子前,她还能再见少弦一面吗?

    “雨儿!”身后,熟悉的呼唤传来,慕容雨侧目一望,竟是一身戎装的谢轻扬,身后,还跟着陆皓文等一些边关将士,他们都穿着戎装,身佩长剑,身后还跟着一辆马车,好像要出远门。

    “扬表哥,陆将军,你们这是,要离京?”太子,少弦刚刚离开,他们也要走了么?不知为何,慕容雨心中升起一股很不祥的预感。

    “皇上怕高焰国边关出事,特派我们回去镇守,防患于未然!”谢轻扬轻轻笑笑:“雨儿,这里风大,你快回府吧!”

    慕容雨笑着应下,目送谢轻扬,陆皓文等人走远,心中的不祥之感越发浓烈。

    眼前闪过一道白色衣袂,一张熟悉的妖孽脸庞现于眼前,慕容雨扬扬眉毛:“宇文公子也要离京?”宇文振可是为皇帝在暗中办事的人,如果他也要离京了,那么,事情真的很不妙。

    “我只是一时无聊,四处走走,边关的生活,我的确想见识见识,不过,现在不是合适时机,我不会离京的!”宇文振眸底少有的凝重昭示着,他也在怀疑事情不对劲。

    “宇文公子觉得,南宫太子他们是在京城,还是已经离开了?”京城的戒备森严,搜查也很严密,一般人混不出去,不过,南宫敛可不是一般人。

    “两者都有可能!”南宫敛为人奸诈,狡猾,虚虚实实让人很难猜透,他现在所在的位置,始终是个迷:“京城还在封城,如果南宫敛没有离开,总有一天会被揪出来的。”

    魏妃,十皇子死亡,太子离京,皇宫安静了下来,叶贵妃和瑞王欧阳夜翼商量着他们早就计划好的事情。

    “何时动手?”欧阳夜翼有些忍耐不住了,过了多年被人压迫的日子,他迫不及待想要登基为帝,成为九五之尊,掌握清颂所有人的命运。

    “再等等,现在不是最好的下手时机!”入宫为妃多年,看惯了后宫的是是非非,叶贵妃比欧阳夜翼沉得住气,太子,欧阳少弦手中有三十万大军,再加上边关那些将士,能力不容小视,现在动手,无异于自取灭亡。

    欧阳少弦离开,楚宣王府也静的出奇,慕容雨在楚宣王府养胎,时时刻刻严密戒备的同时,也在注意着京城其他人的动静。

    一天,两天,三天,日子一天天过去,京城平静如水,没发生任何事情,边关告捷的战报却是一个接一个的传到京城:

    “太子和楚宣王爷将离月**队赶出了第一座城池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军士气大振,离月**队被赶出第二座城池……”

    “楚宣王用兵如神,离月战败,我军趁胜追击……”

    “太子以五千人马夜袭离月军营,歼敌四万……”

    得胜的折子摆了大半张书桌,皇帝随手拿起一个,都是好消息,心情无限飞扬,太子和少弦联合,能力真是令人震惊!

    皇帝开心,高兴,欧阳夜翼那里却是急的团团转,欧阳少弦真是厉害,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,就将离月国打的这么惨,以前真是低估他了。

    虽然战报上写的是太子和欧阳少弦共同退敌,但欧阳夜翼知道,太子根本没打过仗,就算现学现卖,也不可能这么厉害,一切都应该是欧阳少弦一手主导。

    “照这样的速度打下去,离月国就要灭亡了!”欧阳夜翼面容凝重,他以为,太子和欧阳少弦会被离月国的战事拖住,一时半会儿的回不来,哪曾想,他们十仗九赢,倒霉的是离月。

    再继续下去,要么是离月被灭国,要么是离月禁不住战事,投降,求饶,无论是哪一种结果,对欧阳夜翼来说都是沉重的打击,如果太子回来了,以他在边关的战绩,和朝中的势力,成为皇帝,指日可待,欧阳夜翼就没有半分机会了。

    “据你估算,太子和欧阳少弦还有多少士兵可用?”叶贵妃端起一杯茶,杯盖轻触着飘浮在水面上的茶叶,长长的指甲套翘起,在阳光的照射下散着金色光芒。

    “最少也有二十几万!”太子和欧阳少弦在边关多是以计取胜,离月国被他们打的很惨,但他们的士兵损失的并不多:“如果不出意外,他们很快就要班师回朝了!”离月国那群老狐狸,绝不会在明知是败的情况下,还继续死撑,示弱求饶,是必然的。

    叶贵妃冷冷一笑:“夜翼,你手上集结多少兵了?”

    欧阳夜翼凝眉思索片刻,眸底闪过一丝冷冽:“足以和太子抗衡了,娘娘觉得,还需再等吗?”他觉得不能再等了,否则,太子,欧阳少弦回来,皇位绝对不可能属于他了。

    叶贵妃扬唇冷笑,眸底闪烁着诡异的光芒:“时机已到,不需要再等,可以开始行动了!”

    年关越来越近,马上就到慕容雨的预产期了,产婆,产房都已备好,所有的事情也都准备就绪,唯独不见欧阳少弦的身影。

    慕容雨坐在窗前,目光望向大门的方向,少弦什么时候会回来?

    一件温暖的披风披到慕容雨身上,慕容雨侧目望去,是王香雅,陆皓文也去了边关,陆将军府里就剩下王香雅一人了,慕容雨即将生产,她便自告奋勇来楚宣王府照顾。

    “雨儿,天冷,有风,关上窗子吧,少弦在边关打了胜仗,很快就会回来的!”安慰的话是这么说没错,不过,王香雅心里也没底。

    如果太子想灭掉离月国,估计会战上一段时间,所幸清颂对高焰的边关一片平静,没发生半点摩擦,以清颂的国力,和太子,少弦的用兵如神,灭掉离月国,不成问题。

    “雨儿,你要好好养胎,平平安安的把孩子生下来,少弦回来后,肯定会很高兴的。”王香雅关上窗子,叙述着未来的美好生活,可慕容雨心中却泛起一阵苦涩,如果欧阳少弦不能在她生产前赶回来,她就见不到他最后一面了。

    “小姐,小姐……”琴儿兴高采烈的跑进房间:“边关送来了八百里加急信件!”

    “真的?”每隔几天,边关送来的八百里加急信件中都会夹一封欧阳少弦写给慕容雨的信,算算日子,这一次的急件中,会有信。

    “说曹操曹操到,咱们刚刚谈到少弦,少弦的信就到了,说不定他的人也快回来了!”欧阳少弦来信了,王香雅也替慕容雨高兴:“别着急,信件很快就会送来楚宣王府的!”

    慕容雨强压着心中喜悦,上次欧阳少弦来的信中说道,战争马上结束,他立刻就会回京陪她,这次的信里,是否会说,他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?

    慕容雨低头望望高高隆起的腹部,马上就要过年,她也没有多少时间可等了。

    “砰砰砰!”几道沉闷的声音突兀的响起,房屋好像都被震的动了动,王香雅踉跄了几下,站稳脚步,疑惑道:“怎么回事?声音是从哪里响起的?”

    慕容雨雪眸微眯,漂亮的眉毛紧紧皱了起来:“声音好像是从地下传出的,难道是秘道出了事?”

    “地下密道?”王香雅着实吃了一惊,上一次,欧阳少陵从秘道里进来,抓走慕容雨的事情,她到现在都记忆犹新:“除了北郡王府的人,还有谁知道楚宣王府地下有秘道的事情?”

    慕容雨薄唇轻启,淡淡的吐出一个名字:“南宫雪晴!”难道是南宫敛,南宫漠还在京城,被侍卫们追的走投无路,想来楚宣王府避难?

    可惜,楚宣王府地下的秘道全被少弦改过了,纵使他们有破除机关的本领,拿着原来地图,也是进不来的。

    “命人进秘道查查,看看出了什么事情?”几声震惊后,一切恢复平静,可能是闯进秘道的人知道秘道不可行,退出去了,又或者,被机关算计到了。

    几名侍卫进了秘道,两盏茶后,带着几具尸体走了出来:“禀王妃,在外面的入口处,看到这几具尸体。”

    人都已经死了,不过,身体还没有凉透,每个人胸口都插着几只羽箭,血还没有凝固,显然是刚死不久。

    “他们穿的都是普通布衣,看打扮,是普通的清颂百姓!”王香雅眸底闪过一丝了然,普通百姓哪会跑到楚宣王府附近触动机关,再潜进秘室。

    “若无意外,应该是南宫敛,南宫漠!”慕容雨清冷的眸底瞬间凝深,他们还在京城。

    想想也是,离月国都快被少弦和太子灭掉了,就算他跑回去,也起不了太大的作用了。

    一名侍卫快步跑进轩墨居,面容凝重:“王妃,皇宫来人,宣您马上进宫?”

    慕容雨不解,以前少弦来信时,皇上都是派人送来楚宣王府的,为何这次要让她进宫……难道……

    “来人有没有说是什么事情?”

    “没有,只说让王妃快些进宫!”看他们的表情,好像是出了什么大事。

    “雨儿,我陪你一起进宫!”王香雅心中默默祈祷,但愿雨儿进宫后,听到的是好消息,不是坏消息。

    “快去备马车!”皇宫来人宣,慕容雨是一定要去的,希望听到的是少弦要归来的好消息。

    八百里加急的信件一到,直接送去了皇帝所在的御书房,关送来的战报,又是连连大捷,皇帝的嘴角微微上扬,心情非常好。

    是离月国的军队不堪一击,还是少弦和夜辰太厉害了,居然将离月国的将士打的这么惨,若是照这样的速度继续下去,离月国很快就要灭国了吧……

    门外,太监特有的尖细嗓音响起:“启禀皇上,叶贵妃求见!”

    “宣!”皇上心情好,看什么都觉得顺眼,叶贵妃在他心中,也变的顺眼许多。

    房门推开,叶贵妃袅袅婷婷的走了进来,身后,跟着的宫女手中,端着一只托盘,托盘上放着一只小盅,淡淡香气透过缝隙飘散,让人食欲大震。

    “臣妾参见皇上!”叶贵妃轻轻福身,一举一动都恰到好处。

    “平身!”皇帝抬起头,视线从战报转到了叶贵妃身上:“爱妃前来,可是有事?”

    “皇上日理万机,甚是辛苦,臣妾特意命御膳房做了参汤!”叶贵妃将小盅打开,浓浓的香气顿时弥漫了整个房间,轻轻盛出一小碗,叶贵妃双手捧了皇帝面前:“这是用最滋补的山参熬制的,皇上尝尝看!”

    皇帝轻轻笑着接过了小碗:“味道很香!”刚才他看了许多奏折,有些累了,吃点参汤,正好可以补补气力。

    皇帝轻轻尝了一口,刹那间,汤的香气溢满整个口腔,让人回味无穷,参汤不烫,皇帝端着碗一饮而尽:“味道真是不错!”

    望望喝空的瓷碗,叶贵妃眸底闪着诡异的笑:“皇上可要再喝一碗?”

    “不必了,一碗足矣!”皇帝将目光转到了捷报上:“朕还有事情要处理,若是无事,你回宫吧!”

    叶贵妃温柔浅笑,却没有跪安离开:“皇上,臣妾来见皇上,除了送参汤外,还有另外一件事情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事情,说说看?”叶贵妃的话,皇帝并未在意。

    “改立夜翼为太子!”叶贵妃一字一顿,铿锵有力。

    皇帝抬头望向叶贵妃,目光冰冷:“叶贵妃,你可知你在说什么?”让朕改立夜翼为太子,她疯了吧。

    “回皇上,臣妾很清醒,知道自己在说什么!”叶贵妃微微笑着,眸底闪烁着诡异的冷冽光芒:“臣妾想让自己的儿子做太子,可是浩儿被欧阳夜辰杀了,臣妾便认了夜翼为义子……”

    “混账,太子是朕立的,不是谁想做就能做的,叶贵妃,你想造反吗?”皇帝怒吼着,眸底怒火翻腾:“来人,快来人……”

    门外静悄悄的,没有一丝动静。

    “人呢?都跑到哪里去了,快来人!”皇帝眸底怒火渐浓,心中隐隐升起一股很不好的预感。

    叶贵妃微微笑着,眸光说不出的诡异:“皇上,臣妾劝您还是省省力气,不要再叫了,你的人都已经被臣妾的人控制住了,门外守卫的太监侍卫,一眼望去,与平常没什么两样,可是仔细看看的话,他们都是臣妾的人,就算皇上叫破了喉咙,也没人会来救你的!”

    “沐禾叶(叶贵妃的名字)!”皇帝气的咬牙切齿:“你真的想造反?”皇帝千防备,万算计,却怎么都没想到,叶贵妃会在这个时候算计他。

    “造反,不敢,臣妾只是想让夜翼做太子而已!”叶贵妃说的轻描淡写,如果皇帝听他的规劝,改立夜翼为太子,她当然不会造反。

    “有乱臣贼子闯进皇宫……快来人……”远远的,响起一道惊呼声,紧接着,激烈的兵器交接声响起,皇帝知道,是叶贵妃的人与御林军开战了!

    皇帝冷冷凝望着叶贵妃:“这里是皇宫,朕的天下,你输定了!”

    叶贵妃毫不示弱,嘴角的诡异笑意更浓:“皇上,大话可不要说的太早,未到最后,鹿死谁手,犹未可知!”

    叶贵妃是住在皇宫里的,她身边的侍卫,也是可以在皇宫里四处走动的,神不知,鬼不觉的除去皇帝的侍卫,轻而易举,反倒是皇帝的侍卫,分不清哪是敌人,哪是自己人,一不小心,就会被暗算!

    “如果朕抓了你这个造反首领,那些大逆不道之徒就会乖乖就范了!”擒贼先擒王的道理,皇帝自然知道,就欲起身抓人,猛然发现,自己全身的内力不知何时消失无踪,他根本用不上半点力气。

    叶贵妃笑的温柔可人:“皇上还准备抓臣妾吗?”

    “你这个贱人,对朕做了什么?”皇帝怒气冲天,望向叶贵妃的眸底似要喷出火来,可恶!

    “皇上武功高强,脾气又暴燥些,臣妾只是在刚才的参汤里放了些药材,让皇上安定下来,咱们心平气和的谈一谈……”皇帝最恨别人的要挟与背叛,如果参汤里没有做手脚,现在的叶贵妃恐怕早就没命了。

    屋外,打斗声越来越激烈,皇帝不屑的嗤笑一声:“用刀剑来谈事情吗?”叶贵妃根本就是有备而来,皇帝全身没有力气,什么事情都做不了,甚至于,无法燃放信号,召出暗卫,现在的他,就像案板上的羔羊,只能任人宰割。

    “臣妾太了解皇上了,知道皇上不会听臣妾的劝解,兵戎相见,实属无耐!”叶贵妃缓缓走到皇帝面前,美眸中透着丝丝伤痛:“皇上,二十年了,你可曾爱过臣妾……”

    “爱?”皇帝嘲弄的笑起来:“朕怎么可能会爱上你这种蛇蝎心肠的女子!”

    叶贵妃瞬间变了脸色,对着皇帝大吼道:“我蛇蝎心肠,还不都是你逼的,如果当年你喜欢的人是我不是谢梓馨,谢梓馨不会死,我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说什么?”皇帝捕捉到了叶贵妃话中的漏洞,凌厉的眼眸瞬间眯了起来:“梓馨的死也和你有关?”

    叶贵妃猛然意识到说多了话,不过,事到如今,她的计划成功大半,皇帝都在她的掌握之中,她也没什么好顾及的了:“没错,谢梓馨是我联合先太子杀掉的,你不知道她死的有多惨,身上挨了近百刀,面目全非,全身的血都要流干了,就剩下皮和骨头,那样子非常难看,正常人看上一眼,会做半夜恶梦……”

    皇帝喜欢谢梓馨年轻漂亮的容颜,叶贵妃就全部都给她毁了,就算是做鬼,也让她做个丑陋鬼,看她还拿什么去勾引皇帝,:“二十年前,皇上的选妃宴上,也是我将谢梓馨推进了湖中,不过,她命大,没有淹死,被慕容修给救了……”

    二十年前,皇帝还是太子,皇宫举办选妃宴,谢梓馨,叶贵妃等许多适龄的贵族千金都来参加,皇帝与谢梓馨两情相悦,先皇,太后也很满意,准备下旨让皇帝迎娶谢梓馨为正妃。

    哪曾想,宴后午休时,谢梓馨坠湖,众人听到呼救,来到湖边时,正好看到慕容修在给昏迷不醒的谢梓馨度气,众目睽睽之下,他们两人有了亲密接触,再加上小人的闲言碎语,当天圣旨下来,将谢梓馨许给了慕容修,皇帝迎娶现在的皇后为正妃……

    “原来造成这种悲剧的人是你!”皇帝眸底燃烧的怒火仿佛要将叶贵妃焚烧怠尽,他以为他没能娶到谢梓馨是天意,却不料,竟是人为,这罪魁祸首,还做了他十多年的妃子!

    “皇上娶了妻,谢梓馨也嫁了人,可皇上居然还对她念念不忘,为了让皇上安心朝堂,臣妾只好杀了她,帮皇上斩断情丝……”

    “闭嘴!”皇帝面色铁青,气的全身颤抖,咬牙切齿:“自私就是自私,少说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,朕恨自己,为什么没有早点看穿你!”一只美女蛇在他身边潜伏了二十年,聪明如他,居然都没有发现!

    眸底涌上一层水雾,皇帝闭了眼睛,眼角微微湿润,心中泛起浓浓的苦涩,梓馨,都是我害了你!

    话说慕容雨和王香雅坐着马车进宫,路上行人稀少,巡逻的侍卫一队队走过,神情严肃,慕容雨心中升起一种很不好的感觉,仿佛有什么大事即将发生。

    渐渐的,皇宫越来越近,风中,一阵若有似无的喊杀声传来,慕容雨一惊,凝神细听,没错,是喊杀声。

    “皇宫出事了!”撩开帘子,慕容雨急声提醒着,猛然发现,马车周围不知何时围着二三十名陌生侍卫,各个手持长剑,目光肃杀。

    为首一名侍卫冷声回答着:“王妃不必担心,皇宫是只在演练,并真的出了事情!”

    慕容雨眸光沉了沉,试探道:“坐马车时间太长了,我胸口发闷,停车,我要下去走走!”如果侍卫不反对,事情正常,如果他们反对的话……

    “前面不远就是皇宫了,王妃再忍忍,到了皇宫再下车吧!”侍卫的回答冷漠无情。

    慕容雨轻轻笑笑,放下帘子,清冷的雪眸微微眯了起来,压低了声音:“香雅,这些人是在咱们毫无察觉的情况下突然出现的,很不对劲……”

    “别停车,继续向前赶……”侍卫冰冷的命令声响起,马车打了个滑,继续向前赶去,慕容雨撩开帘子一看,马车越过了皇宫,快速向前奔去。

    “我要进宫,你把马车赶去哪里啊,快停车!”慕容雨急声命令着,车夫正欲停车,一名侍卫跳了上来,抢过缰绳,一脚将车夫踢下马车,冷冷回望慕容雨:“不好意思王妃,有人想见你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们不想见他!”王香雅用尽全力,一拳挥到了侍卫脸上,侍卫被打下马车,咕咕噜噜滚到一边。

    跑在马车旁的侍卫们拔出了手中长剑,蜂拥而上,王香雅站在快速行驶的马车上,与侍卫们过招,来一个,打一个,来一对,打一双。

    侍卫们人很多,慕容雨有孕不能动手,王香雅一人应战多人,刚开始还好,时间长了,有些力不从心,挥出的拳头失了原来的力道,侍卫们看准机会,手中长剑对着王香雅招呼了过去。

    “雨儿,这里我先挡着,你快走!”再等下去,慕容雨和王香雅肯定会被抓的。

    马车行驶的速度很快,慕容雨根本就下不动,更何况,丢下朋友,独自逃跑也不是慕容雨的风格:“香雅,要走一起走,我不会丢下你的!”

    “雨儿,现在可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!”王香雅焦急万分,慕容雨即将临盆,万一有个三长两短,没人担待的起。

    “不是意气用事,我只是不想丢下你!”慕容雨是女子,王香雅也是,如果慕容雨逃了,王香雅被抓走,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……

    “你们两个别争了,都不会有事的!”一道修长的白色身影从天而降,轻轻飘落到马车上,手腕轻翻,折扇打开:“刷刷刷!”凌厉的招式快速袭向侍卫们,侍卫们还来不及反应,就被他打倒在地。

    几十招过后,侍卫们全被打倒,周围恢复一片平静,在王香雅震惊的目光中,捡起缰绳,勒住了快马。

    “宇文振,想不到你这么厉害,武功和欧阳少弦有得一比!”王香雅称赞着,目光赞赏。

    “是吗?那我可真荣幸,能与清颂战神楚宣王相提并论!”宇文振语带戏谑,眸底却闪过一丝忧伤,一年半前,宇文振曾和欧阳少弦交过手,以一招之差输给了欧阳少弦,如果当初他赢了,陪在慕容雨身边的人,会不会是他?

    “宇文振,你怎么会在这里?”居然碰巧出现,救下她们。

    宇文振瞬间回神,目光凝重:“皇宫出事了,我本打算悄悄进宫查看,没想到看到你们两人被侍卫包围,就过来帮忙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皇宫出什么事了?”马车行驶时,慕容雨听到皇宫里有打杀声。

    “我还没进宫,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也不知道!”宇文振跳下马车,王香雅,琴儿,瑟儿也小心翼翼的扶着慕容雨走了下来。

    宇文振四下观望片刻:“马车上有标志,会暴露你们的身份,就不要再坐了,这附近没人,你们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,我进宫探探路!”

    话落,宇文振飞身离开,修长的身影快速隐于建筑中,消失不见。

    “小心点儿啊!”宇文振救了王香雅,王香雅对他的态度好了许多。

    “雨儿,这里距离我家不远,咱们去我家吧!”王香雅口中的我家是指王将军府。

    皇宫乱成一团,情形肯定很糟糕,慕容雨有孕,王香雅要照顾她,不能再进宫涉险,保护好自己,就是帮了亲人们的大忙:“我让爹也进宫打探打探情况……”

    “可惜你们见不到王将军了!”伴随着冷酷的男声,欧阳夜翼,南宫敛,南宫漠,南宫雪晴以及多名侍卫从拐角处走了从来,嘴角轻扬着戏谑的笑:“楚宣王妃,陆夫人,别来无恙吧!”

    王香雅上前一步将慕容雨挡在身后,冷冷注视着欧阳夜翼:“想不到堂堂清颂国王爷,居然和离月国太子勾结在一起,刚才骗我们来皇宫的人,是你派去的吧?”

    南宫敛笑着摇摇头:“陆夫人此言差矣,这叫合作,不叫勾结!”

    “你们想干什么?”欧阳夜翼武功高强,南宫敛的武功也不错,王香雅护着慕容雨,不可能全身而退,逃跑是没用的。

    “想请楚宣王妃帮个忙而已!”南宫敛说的轻描淡写,凌厉的目光直射向王香雅身后的慕容雨。

    “堂堂离月国太子,也需要我一名弱女子帮忙么?”慕容雨连嘲带讽,暗中寻找着合适的逃跑机会。

    “这件事情,只有王妃能够做到!”如果欧阳少弦没有那么步步紧逼,离月国都快被他灭了,南宫敛也不会这么快找上慕容雨。

    “不会是让我帮你们开启无声琴吧?”看来离月国真的快要被灭了,南宫敛无计可施,就打起了无声琴的主意,南宫雪晴曾说无声琴中有大秘密,那秘密是什么?

    “王妃真是聪明!”他们就是要让慕容雨开启无声琴。

    “如果我说不呢?”无声琴秘密巨大,如果南宫敛得到了无声琴中的东西,说不定会逆转现在的战局,慕容雨才不会助纣为虐。

    “王妃,你没有说不的权利!”南宫敛诡异的笑着,修长的身形瞬间来到王香雅面前,紧紧卡住了她的脖子:“如果你敢拒绝,本宫就杀了她!”

    “南宫敛!”慕容雨气的咬牙切齿,如果南宫敛要对付她,她死也不会让他如愿,可他挟持了王香雅,慕容雨就不能不顾及。

    “雨儿……别听他的……”王香雅喘不过气,涨的小脸通红,武功不错,但在南宫敛手中居然没有反抗的能力,可见他武功之高只怕和欧阳少弦相差无已。

    “王妃,你现在有两种选择,帮本宫开启无声琴,本宫放了她,再就是,本宫杀了她,再杀了你……”最后一句,南宫敛压低了声音,凌厉的威胁着。

    “如果我帮你开启无声琴,你真的会放过我们吗?”慕容雨明知故问,南宫敛那么聪明绝顶,绝不会留下后患,无声琴开的时候,就是她和王香雅的死期!

    “本宫说话算话!”南宫敛冷声保证着。

    “无声琴我曾试着开启过,放了冰火双镯,却未能成功开启……”慕容雨拖延着时间,目光悄悄四下望去,这里是皇宫附近,应该有人经过吧……

    “无声琴缺少的是这颗八月桂花香,当然不能开启!”南宫敛拿出一颗珠子,赫然便是已经送给了太后的八月桂花香。

    慕容雨先是一惊,随即释然,身为瑞王的欧阳夜翼与南宫敛合作,皇宫没有什么东西是他拿不到的。

    “无声琴在楚宣王府……”慕容雨想借回去拿琴的借口调兵救人。

    “呵呵,咱们一起回府拿琴!”南宫敛笑的格外诡异:“坐楚宣王府的马车去!”外观上,别人看不出丝毫异样。

    马车在并没有驶到楚宣王府门前,而是在街口停下,南宫敛将目光转向琴儿:“你下去拿琴,千万不要露出破绽,否则,你家小姐和王香雅休想活命!”

    “漠,你换上侍卫的衣服,跟着她!”如果让琴儿独自一人前去拿琴,可能会有变数,南宫漠从旁跟着,就安全的多了。

    王香雅穴道被点,不能说话,暗骂南宫敛是老狐狸。

    有南宫漠跟着,琴儿又顾及慕容雨和王香雅的性命,不敢做任何手脚,从轩墨居里拿了琴和冰水双镯,快速来到马车前。

    “放了香雅,琴儿她们,我随你们去开无声琴!”慕容雨清冷的眸底寒光萦绕:“南宫敛,别再和我谈条件,要么照我说的话做,要么就杀了我们!”无声琴开启后,南宫敛绝不会再留活口,慕容雨不想让王香雅陪她一起去送死。

    “好,就依王妃所言!”南宫敛只要慕容雨开启无声琴,多死个人,或少死个人没什么区别。

    将王香雅和琴儿扔下马车的瞬间,大批侍卫从天而降,将马车重重包围,手中长剑直奔南宫敛,南宫漠等人而来,尽管琴儿没有露出破绽,但王府暗卫们发现了不对,赶来救援。

    南宫敛藏在暗处的侍卫们也全都现身出来,与王府侍卫战到一起,场面一片混乱,南宫敛快出几掌,震开附近的暗卫们,冷声命令着:“快离开这里!”

    马车越过打斗的人群飞驰而去,王香雅解开穴道后,紧追马车,却未能追上,眼睁睁看着马车越跑越远,直到消失不见。

    马车快速急驰着,慕容雨面容平静:“你们要带我去哪里?”

    南宫敛微微一笑,高深莫测:“到了地方,王妃就知道了!”

    皇宫御书房,叶贵妃还在步步紧逼:“皇上还是不肯改诏书,立夜翼为太子?”也想做太子!”

    “本王现在不想做太子了,想直接做皇帝!”欧阳夜翼大步走进书房,面容冷峻,南宫敛去楚宣王府,他并没有跟去,而是直接来了皇宫。

    欧阳夜翼拿出一张明黄色的圣旨放到皇帝面前:“父皇,让位的诏书儿臣已经写好了,请您盖玉玺吧!”

    皇帝冷眼望向欧阳夜翼:“所有的事情,都是你设计的吧!”事到如今,皇帝已经明白了所有事情的前因后果。

    “没错!”欧阳夜翼也不掩饰,大大方方的承认了:“是我命人在暗中制造了那些意外,又弄了个假的言悔大师骗您,太子的玉龙,是也是我命人抢走的,因为我想取代他的位置,成为下一任清颂皇帝!”

    “南宫敛和魏妃的事情,我也早就知道,设计父皇抓到他们奸情的人也是我,父皇龙颜大怒,南宫敛成为通辑犯,为了活命,他找上了我,我顺水推舟,给南宫敛出计,离月国边关开战的命令,是我帮他用飞鸽传书传到离月的,目的,就是调走太子和欧阳少弦,以及所有厉害的敌人……”

    “如此一来,整个京城对你有威胁的人都走了,你就可以肆无忌惮的篡位了,对吗?”皇帝冷冷的接下了南宫敛的话,难怪出动这么多兵力都没找到南宫敛,因为他躲在了欧阳夜翼的王府里,有谁会想到,当朝王爷会窝藏通辑的罪犯。

    门外,打斗声渐渐小了下去,侍卫副统领带着数名精兵快速跑进御书房,身上染着大片大片的血迹,年轻的脸上,却带着胜利的笑容:“禀贵妃娘娘,瑞王爷,皇宫所有敌人都已经被制服!”

    “很好,统领辛苦了,本王登基之后,肯会重重奖赏统领!”欧阳夜翼语气狂傲,事发突然,皇帝毫无戒备,他的计划才能如此顺利的实施。

    “多谢瑞王爷!”

    欧阳夜翼冷冷凝望着皇帝:“父皇,你都听到了吧,皇宫,已经是本王的天下,本王是在和父皇和颜悦色的说让位之事,并非是在篡位!”

    “理由找的倒是冠冕堂皇,但你觉得,朕会将皇位让给一个心狠手辣,连自己父皇都算计的人吗?”皇帝明嘲暗讽。

    “父皇,事到如今,皇宫内外都是我的人,由不得你不让位!”欧阳夜翼压低了声音,语气凶狠:“镇国侯的长子,宇文振被我的人困住,能不能进到皇宫,都是未知数,更别提来救您了,欧阳夜辰,欧阳少弦远在边关,更加不可能前来救你,就算他们来了,本王也不怕,本王的军队,不比他们差多少……”

    叶贵妃之所以迟迟不动手夺皇位,只是为了让边关的争战消耗欧阳夜辰和欧阳少弦的力量。

    皇帝凌厉的目光在叶贵妃和欧阳夜翼身上来回望了望:“你们两人倒是聪明,强强联合!”欧阳夜翼已经没什么势力了,叶贵妃的势力倒是很不错,严格算算,她手下人掌握的军队,与欧阳少弦,欧阳夜辰的势力还真差不多!

    “朕不会让位给你的,有本事,你就杀了朕!”皇帝生平最恨背叛和要挟,叶贵妃和欧阳夜翼把这两件事情都做了,他就是死,也不会让他们如愿。

    清颂人尽皆知,欧阳夜辰是太子,就算欧阳夜翼登基为帝,也是名不正,言不面的乱臣贼子,人人讨伐,他的皇位,休想做肃静。

    “就算你想死,也要把玉玺盖了,圣旨下了再死!”皇帝死都不肯让位给他,欧阳夜翼也气极了,伸手紧紧掐住了皇帝的脖子:“快说,玉玺在哪里?”

    “朕已经把玉玺藏起来了,你是乱臣贼子,休想得到玉玺,更别想名正言顺的登基为帝!”只要玉玺不盖,皇帝不承认,欧阳夜翼就是乱臣贼子!

    “你找死!”欧阳夜翼面容狰狞着,猛然加重了手上的力道,目光阴冷,眸底寒意迸射:“你不说也无妨,我杀了你,再找玉玺也是一样的!”

    皇帝脖子被掐,喘不过气,面色铁青,毫不示弱的怒瞪着欧阳夜翼,他死也不会让欧阳夜翼做皇帝!

    望着濒临死亡的皇帝,叶贵妃没有说话,二十年前,她的确喜欢皇帝,可是,她算计了谢梓馨后,受益的人不是她,而是皇后那个贱人。

    二十年来,皇帝对她,和对后宫其他女人没什么区别,所以,她也不再妄想着和他白头到老了,她要让她的人登基为帝,她来做至高无上的太后。

    皇帝不肯成全她,只好用强了!

    突然,寂静的门外响起一阵激烈的兵器交接声,欧阳夜翼手中的力道缓了下来,紧紧皱了皱眉头:“去看看,外面发生什么事情了?”

    皇宫不是已经被他的人控制了么?怎么还会有打斗声?难道是宇文振闯进来了,侧目,欧阳夜翼望向皇帝:“无论是谁闯了进来,都救不了你!”

    “谁说的!”冷酷的男声响起,一道白色身影飞进房间:“刷刷刷!”手中长剑上下翻飞,快如闪电,侍卫们都没看清他是如何出招的,心脏部位已经涌进了冷风。

    身形停稳,来人身着白色戎装,身形挺拔,面容英俊,冷酷,器宇不凡,正是欧阳少弦!

    “欧阳少弦,你不是在边关么?”怎么会出现在这里?

    欧阳夜翼眸底闪烁震惊时,门外又响起一道熟悉的呼唤:“父皇!”欧阳夜辰头戴玉冠,在侍卫们的保护下,大步走进房间。

    “大战的关键时刻,你们两个居然私自回京?”欧阳夜翼快速反应过来,厉声怒斥着。

    “如果本宫和少弦不回来,怎么能阻止你弑父!”太子语气冷傲,双眸紧盯着欧阳夜翼卡在皇帝脖子上的手:“放了父皇,本宫可以考虑对你从轻发落!”

    “欧阳夜辰,皇上在本王手中,京城是本王的天下,皇宫里也到处都是本王的人,你们两人闯进来,未必救得了他,你现在没资格和本王谈条件!”

    “欧阳夜翼,别再做无畏的挣扎了,你和叶贵妃的大军,已经被本宫和少弦暗中控制,皇宫里乱臣贼子被抓后,就会轮到你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欧阳夜辰,这些话,你骗骗三岁小孩可以,想骗本王,做梦!”叶贵妃手下的大军那么厉害,怎么可能会轻易被欧阳少弦和欧阳夜辰控制。

    “欧阳夜翼,不妨实话告诉你,离月国的事情早就解决完了,我们抓的战俘交待,是你帮南宫敛飞鸽传书到离月,让他们发动争战,本宫和少弦就马不停蹄的赶了回来,悄悄抓了你身边的侍卫逼供,他交待了你做的所有恶事!”

    门外,打斗声越来越激烈,两名侍卫押着一名男子走了过来,虽然他面目全非,全身伤痕累累,但仔细看看,依稀能够认出,他是欧阳夜翼身边的贴身侍卫。

    “欧阳夜翼,你害死九皇弟,利用花蕊对本宫的恨意设计本宫的事情,是让他来说呢,还是你主动交待?”

    欧阳夜翼面不改色心不跳:“欧阳夜辰,你的手段也不怎么样嘛,是对他屈打成招了,还是收买了他来陷害本王?”害死九皇子之事,欧阳夜翼绝不会承认,否则,叶贵妃与他反目成仇,他就真的没有退路了。

    “欧阳夜翼,本宫早就料到你不会承认,无妨,你弑父夺位,已是死罪,多一项少一项罪名没什么区别……”

    欧阳夜翼还未明白欧阳夜辰话中的意思,一柄薄薄的软剑轻巧的划到他的手腕上,疼痛传开,欧阳夜翼潜意识的缩手,欧阳少弦修长的身形瞬间挡在他和皇帝之间,青羽软剑带着凌厉的杀气迎面袭来。

    欧阳夜翼避过欧阳少弦的杀招,与欧阳少弦战到一起,眸底怒火燃烧,可恶,原来欧阳夜辰不停的和他说话,只是为转移他的注意力,好让欧阳少弦可以找机会暗算他。

    “父皇!”欧阳夜翼被逼开书桌,欧阳夜辰快步上前,关切道:“父皇,你怎么样?”

    “朕只是全身提不上力气,没什么大碍!”皇帝凌厉的眼眸望向激烈打斗的欧阳少弦与欧阳夜翼:“少弦,抓活口!”逆子居然想杀他夺位,他绝不会轻饶。

    欧阳少弦与欧阳夜翼的武功不相上下,出招快,狠准,招招凌厉,身法更是快的惊人,侍卫们都没看清他们是如何出招的,两人手中的长剑已经过了十几招。

    叶贵妃咬紧牙关,眼眸一眨不眨的注视着半空中欧阳少弦和欧阳夜翼的打斗,心中默念,夜翼一定要赢!她把一切都押到欧阳夜翼身上了,如果欧阳夜翼赢了,他们还有一线生机,如果他输了,他们就彻底完了。

    “启禀皇上,乱臣贼子已全部拿下!”欧阳寒风立于门口,戎装上染着点点血迹,却掩饰不住他脸上的喜悦。

    什么?自己的人都被抓了!欧阳夜翼一惊,分神的瞬间,欧阳少弦凌厉的掌风已到,狠狠到到了他胸口上。

    欧阳夜翼高大的身躯被打出几米远,重重掉落在地,侍卫们手持长剑,快步上前,将他围了起来,剑尖指着他身上的各处大穴。

    皇帝在欧阳夜辰的搀扶下,缓步上前,冷冷凝望着重伤的欧阳夜翼:“欧阳夜翼杀害九皇子,陷害太子在先,弑父夺位在后,罪不可赦,押入大牢,明日午时问斩!”

    “欧阳夜翼,浩儿真的是你杀的?”刚才欧阳夜辰的势力与他们实力相当,叶贵妃以为欧阳夜辰在挑拨离间,没有理会,可现在,欧阳夜辰占尽优势,自然没必要再撒谎。

    “害死九皇弟的,就是三皇弟,贵妃娘娘不肯相信,本宫也没有办法!”叶贵妃真是愚蠢,帮助害死自己儿子的真凶登基为帝。

    “欧阳夜翼!”叶贵妃尖叫着向欧阳夜翼扑了过来,眸底闪烁的寒光,似要将他凌迟处死:“你这个卑鄙小人,我杀了你,你还我浩儿,还我浩儿!”她真是太傻,太蠢了,被害死她孩子的凶手骗的团团转,还不惜一切代价帮他登基为帝……

    叶贵妃扑上去的瞬间,欧阳夜翼猛然翻身跳起,抓住叶贵妃向侍卫们的剑上一送,长剑穿透叶贵妃身体的瞬间,欧阳夜翼修长的身形跳出了包围圈,就欲飞身离开……

    “哧!”门口,两名侍卫突然出现,手中长剑齐齐刺进了他的胸口,鲜血快速渗了出来……

    欧阳夜翼望望胸口长剑,眸底闪着疑惑与不解,怎么会这样!

    侍卫们抽回长剑,鲜血飞溅,欧阳夜翼踉跄几步,扑通一声,栽倒在地,眼睛睁的大大的,他还没有登基为帝,他不甘心就这么死了,不甘心……

    欧阳夜辰排开侍卫们,蹲在欧阳夜翼面前,淡淡笑着,压低了声音:“你所有的计划,我都知道!”欧阳夜翼在策划这些阴谋的时候,就已经注定,他会败的很彻底。

    “之所以装作中计,顺着你的计划走,是想利用你,你弑父夺位,父皇会很厌恶你,而我救驾有功,父皇会更加信任我,你死后,我会找个合适的机会,送父皇离开,你的叛乱在先,众大臣会以为是你害死了他,没人会怀疑到我身上……”

    欧阳夜翼愤怒的眼眸正对上欧阳夜辰满是讥讽的笑:“这一代,清颂的太子只能有一个,就是我欧阳夜辰,将来的一国之君!”其他人,没有资格与他争抢皇位。

    “你!”欧阳夜翼手指着欧阳夜辰,眸底怒火显现,欧阳夜辰比他狠,也比他毒,他死了,也绝不让欧阳夜辰好过:“父……”字刚出口,一柄锋利的匕首刺进了三皇子胸口,太子语气低沉:“三弟,一路走好!”

    “皇上,皇上……”皇帝晕了过去,侍卫们将他扶到了椅子上坐下,欧阳夜辰淡淡扫了一夜:“快请太医!”

    不远处,叶贵妃趴在地上,全身是血,怒瞪着欧阳夜翼,双目赤红。

    欧阳夜翼怒瞪着欧阳夜辰,计划了这么久,居然还是没斗过欧阳夜辰,他恨,他好恨!头一歪,瞬间没了呼吸。

    叶贵妃扬扬嘴角,轻扯出一丝苦涩的笑,浩儿,害死你的凶手死了,你的仇报了,笑容凝结在脸上,成为永远的定格!

    欧阳夜辰轻轻扬辰,他的敌人都死了,不过,不是死在他的设计之下,而是死在欧阳少弦的诡计之中,洞察到瑞王诡计,并提醒他将计就计的人是欧阳少弦。

    悄悄侧目,望向那一袭白色戎装,俊美不凡,宛若天神般的欧阳少弦,现在的他,是自己的朋友,没什么好担忧的,万一有一天,他成为自己的敌人,后果不堪设想……

    还有慕容雨,那个美丽聪明的女子,欧阳夜辰之前放弃她,是为了拉拢欧阳少弦,如今,他即将登基为帝,成为清颂最尊贵的皇帝,已经没什么可顾及的,可随心所欲的拥有他想要的人。

    欧阳少弦突然侧目望向欧阳夜辰,目光冰寒,语气冷冽:“太子,本王生平最大的愿望,与心爱之人畅游天下,不想过多理会朝堂之事,雨儿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,她只属于我,若是有人敢打她的主意,就算颠覆了天下,本王也绝不会放过他!”

    欧阳夜辰淡淡笑着,没有说话,心中却开始重新审视所有事情,欧阳少弦的确有颠覆江山的能力,如果自己想安安稳稳的做皇帝,就要放弃慕容雨吗?

    “殿下,乱臣贼子已死,皇宫事情了结,本王告辞!”收剑回鞘,欧阳少弦大步向外走去,欧阳夜辰是聪明人,如果他放下执念,好好做他的皇帝便罢,若是他不听劝告,硬要打慕容雨的主意,欧阳少弦定会让他生不如死!

    欧阳少弦修长的身形快速融入到阳光之中,白色衣袂飘飞,风华绝代。

    欧阳夜辰思量再三,狠下了心肠,也罢,有了江山,身边不会缺美人,就像父皇一样,没有心爱之人相伴,也能度过一生!

    出了皇宫,欧阳少弦大步走向快马,按照日子来算,雨儿快要生产了,他们没有几天相伴了……

    “少弦,欧阳少弦……”不远处,王香雅身骑快马,急速前奔,面色焦急。

    欧阳少弦心中升起一股很不好的预感,他离开清颂前,安排王香雅保护雨儿,王香雅如此焦急,难道是雨儿出事了?

    “少弦,不好了,雨儿被南宫敛抓走了!”王香雅急声高呼着,目光愧疚,又是她没照顾好慕容雨,才害慕容雨被人抓走。

    欧阳少弦面色阴沉:“前面带路!”南宫敛居然敢抓走雨儿,活的不耐烦了。

    慕容雨,南宫敛等人坐着马车来到一座山上,山很高,很空旷,阵阵冷风吹过,慕容雨微微皱了皱眉:“为什么要来这里开启无声琴?”难道无声琴的秘密在这里?

    “这座山的位置很好,山势也不错,无声琴在这里,一定能揭开秘密!”他们已经勘察过许多次了,这座山是开启无声琴的最佳地点。

    南宫漠将无声琴,冰火双镯和八月桂花香拿出来,放到慕容雨面前:“慕容雨,开启无声琴吧!”他们等待这一刻,等了多年了。

    慕容雨站着没动,南宫敛手中已经没有人质了,慕容雨不怕死,自然也懒得理会南宫敛的话。

    “慕容雨,如果你不弹琴的话,你信不信我会把你腹中的孩子挖出来!”对于敌人,南宫敛向来不会心软。

    慕容雨冷冷凝视着南宫敛:“你会为你说的这句话付出代价!”

    南宫敛冷冷一笑,不置可否:“开启无声琴吧!”

    慕容雨扬唇冷笑,拿起冰火双镯,掰开后放进无声琴里,既然南宫敛找死,她就成全他!

    最后一半火镯进入无声琴时,八月桂花香突然间光芒大盛,照的四周温暖如春,珠身上雕刻的桂花瓣如同活了一般,一片又一片的悬于半空之中,在众人面前徐徐飘散,淡淡香气萦绕鼻端,令人心旷神怡。

    “难怪珠子的名字叫八月桂花香!”南宫敛忍不住赞叹着:“真美真香!”

    慕容雨纤细的十指放到琴弦上,轻轻拨动,瞬间,美妙如天籁般的乐声飘散于天地之间,南宫敛,南宫漠脸上浮现着浓浓的震惊,此曲只应天上有,人间难得几回闻啊!

    随着慕容雨的弹奏,一副飘渺的图画自无声琴上缓缓升起,图画很模糊,但依稀可见所画的内容,应该是一幅藏宝图!

    “慕容雨,快弹奏!”南宫敛急声催促着,慕容雨冷冷一笑,置之不理。

    “开启无声琴者,死!”冷冽的声音是从琴上发出的,慕容雨不急不缓,她早就中了楚宣王府的死咒,没几天可活了,不过,她死,也不会让南宫敛好过。

    指法一转,琴声瞬间乱了起来,整个大山居然跟着琴声晃动,南宫敛等人站立不稳,险些摔倒在地,怒斥道:“慕容雨,不要乱弹琴!”

    慕容雨不理不睬,指法更加快速,他们所站的位置居然突兀的降了下去,山上,碎石纷飞,一颗又一颗大石头,对着他们砸了过来。

    慕容雨腹中突然传来一阵疼痛,琴声停止,可石头却依旧滚个不停,腹痛一阵高过一阵,慕容雨皱紧了眉头,难道是孩子要出生了?

    一块大石对着慕容雨砸了下来,慕容雨腹痛难忍,无法躲避,眼睁睁看着大石离她越来越近:“砰!”大石快要砸到慕容雨时,她身上突然冒出一股力量,将大石打开,慕容雨一愣,怎么回事?

    “砰砰砰!”许多大石不停滚落,慕容雨身上不断闪出力量将它对打到一边,片刻后,石头从前后左右四个方向将慕容雨重重包围,最后一颗大石从天而降,砸在石头上,盖去了她眼中的最后一丝光亮。

    慕容雨被关在黑暗中,腹部的疼痛一阵高过一阵,嘴角轻扬起一丝无奈的笑,前世,她生孩子时还有庄嬷嬷帮忙,今世,全靠自己了么?

    慕容雨被堆在石头里了,凶多吉少,又是颗颗大石滚来,南宫敛正欲躲闪,身体突然被人紧紧抓住,动弹不得,回头一望,竟是南宫雪晴:“你干什么?”

    南宫雪晴冷笑着,答非所问:“知道离月国为什么会败的这么惨吗?因为我向欧阳少弦,欧阳夜辰透露了离月**队的秘密……”

    “贱人,原来是你出卖了离月!”南宫敛气的咬牙切齿,难怪一向强大的离月这么不堪一击,原来是被人出卖。

    “南宫敛,这些年我受够了你们这些臭男人的暴行,一起下地狱吧!”南宫雪晴抓着南宫敛迎着石头撞了过去:“砰!”刹那间,鲜血飞溅!

    南宫漠震惊着,正欲后退,又是几颗大石滚落,将他重重砸倒在地……山脚下的欧阳少弦震惊着,就欲上山救人:“雨儿!”

    “少弦,小心,危险!”王香雅话出口的同时,石头从天而降,狠狠的砸到了地上,轰隆隆!大山一阵剧响,地动山摇,尘土飞扬,天地一片昏暗。

    不知过了多久,天地平静下来,欧阳少弦快速站起,身着山顶飞去,他迫不及待的想知道,慕容雨究竟怎么样了。

    山顶已是一片狼籍,到处都是碎石,不见半个人影,慕容雨怕是凶多吉少,欧阳少弦强忍伤痛,怀着一丝希望,急声呼唤着:“雨儿,雨儿!”

    久久得不到任何回应,欧阳少弦的心,瞬间沉了下去。

    “哇!”一道嘹亮的婴儿啼哭响起,欧阳少弦的身体猛然一震,山顶上,有孩子的哭声,那岂不是说明……

    哭声是从石头里传来的,欧阳少弦强忍着眸中流转的泪光,小心翼翼的推开最上端的石头,又推开了最小块的石头,顿时,一具纤细的身形现于眼前。

    那人的身上,小脸上布满大片灰尘,不过,依稀可见她是慕容雨,怀中抱着一个小襁褓,一名刚刚出生的婴儿哭个不停。

    欧阳少弦快速上前,扶起慕容雨,慕容雨双眸紧闭着,呼吸,心跳全无。

    心,痛如刀绞,虽然早就知道慕容雨生下孩子后会死,可是一旦事情发生了,欧阳少弦还是无法面对,眼泪抑制不住的顺着脸颊滑落:“雨儿!”

    “哇!”怀中的婴儿仿佛感染了欧阳少弦的伤痛,哇哇的哭个不停。

    王香雅,欧阳寒风等人也赶了过来,望着悲伤难过的欧阳少弦,以及双眸紧闭的慕容雨,他们不必问,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。

    王香雅接过孩子,心中涌起一阵苦涩,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?

    “人在哪里?”伴随着苍老的声音,一名白胡子,白头发的老者飞速来到欧阳少弦和慕容雨面前,伸手搭上了慕容雨的脉搏,眸光凝重。

    “如你所言,雨儿真的死了!”欧阳少弦有气无力的声音中透着浓浓的悲伤,他真的要失去慕容雨了。

    老者摇摇头:“她的心脉有一丝余温,还没死!”

    什么,雨儿还没死!欧阳少弦还来不及反应,老者已将一枚药丸塞进慕容雨口中,手掌按到她后心上,为她输送内力,随着内力的不断输入,慕容雨的小脸渐渐红润起来。

    两盏茶后,慕容雨慢慢睁开了眼睛,望着近在咫尺的欧阳少弦,还未说话,欧阳少弦抢先一步开口,利眸中闪着浓浓的喜悦:“雨儿,你真的醒了!”

    “哇!”孩子的哭声响起,慕容雨一愣:“我没死!”孩子生下来了,她怎么可能还活着呢。

    “天意,一切都是天意啊!”老者捋捋胡须,笑的和蔼可亲:“无声琴的死咒与楚宣王府所中的死咒两相抵消,楚宣王府以后不会再受沮咒了,你们会白头到老,儿女成群,子孙满堂!”

    “真的!”这对慕容雨和欧阳少弦来说,是天大的好消息,他们可以相守一生了。

    “呵呵,老夫从不骗人!”老者轻捋着白色胡须,瞬间到了几十米外:“事情已了,老夫走了,有缘再见!”

    “哇哇哇!”小孩子越哭越大声,王香雅无奈了:“雨儿,他怎么老是哭啊!”

    “让我来抱!”慕容雨接过小宝宝,轻哄几下,小宝宝不哭了,王香雅手指轻点着小宝宝的鼻尖:“果然听母亲的话,雨儿一抱,你就不哭了!”

    欧阳少弦脱下厚披风,将慕容雨和小宝宝包裹起来:“雨儿,我想好孩子的名字了,就叫天赐,欧阳天赐,你觉得如何?”意为慕容雨和孩子都是上天赐给欧阳少弦最美好的礼物!

    “很好听的名字!”怀中,小宝宝睡的非常安祥,仿佛也很喜欢这个名字。

    天空,片片雪花飘落,气氛甚是浪漫,慕容雨伸手接下一片:“下雪了!”

    “是啊,下雪了!”欧阳少弦抱起慕容雨,低头俯视着怀中的妻儿,嘴角轻扬起一抹幸福的笑,今年的大年夜,他们可以一家三口,一起用膳了:“雨儿,天赐,咱们回家!”

    欧阳少弦低沉,喜悦的声音在山间回荡着,久久不散!

    (正文完)hf();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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